“你们可都听见了,这是他自己说的!”老夫人冷冷扯了扯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来人,请家法!今天我就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众人无不吃惊,没想到老夫人竟然如此兴师动众。
沈熹微好整以暇坐着瞧热闹,闻言蹙了蹙眉:这样血腥的场面,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腹中孩儿?
池二夫人心里一惊,连忙跪下求情:“老夫人!何至于此啊?阿宴他已经知错了,您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在池家,请家法是很严重的事情。
那藤条戒鞭足有二指粗,挨上一鞭得皮开肉绽,而家法少说也要十鞭以上,伤筋动骨,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呢!
沈棠宁冷了冷眉站了出来:“祖母,这会不会太过了?”
老夫人冷眼看向她:“宴哥儿家的,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纵然你出身不俗,有皇后娘娘娘为你撑腰,你可别忘了你是晚辈,我是长辈,沈家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这世道便是如此,礼法大过天。
纵使老夫人胡搅蛮缠,但她是长辈,便没有晚辈指责她的道理。
沈棠宁面不改色温声道:“孙媳并非是质疑祖母的决定,只是夫君再有不到一月就要参加秋闱,这时候若是身体出了岔子,错过了秋试,抑或是影响发挥,这可不是小事。”
池二夫人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连声附和:“是啊老夫人,阿宴为这次秋闱辛苦准备了这么久,可不能因此前功尽弃啊!”
侯夫人敛了敛眉,不经意道:“如此,若要执意评价大,倒显得母亲不近人情了。”
老夫人眼里闪烁着精光,不屑地冷哼:“你那儿子考了那么多回也不见考中,怎么你就笃定这回便能中了?”
池二夫人噎了噎,哑口无言。
话虽如此,可万一呢?
“即便是请家法,十来天也能下地了,如果他真因此而影响了考试发挥水准,那只能证明他命该如此!”
沈棠宁听了这话,心口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