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成的面色已经沉静了很多。

但眉间的“川”字还是没有松开。

除了值夜的士兵偶尔走过外,四处都很安静。

黑匪山一行人的营帐是自己带来搭的,在军营角落的位置。

薛玉成跟着郝仁进了帐篷,见薛澈在帐内已经睡着了。

身上棉衣都没脱,只简单盖了条毯子,看样子是等得太久,等睡着了。

薛玉成放轻脚步,坐在儿子身边,眼中流露出慈爱。

他将手覆在薛澈头上。

儿子比之前长高了,身板壮实了些,肤色晒深了点。

但还是他儿子。

薛澈睡得并不深,恍惚感到有人摸自己的头,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

“爹。”薛澈的眼神一下清明,从床上坐起来。

他只说了一个字,可眼睛在发亮,显然很高兴。

但叫了一声“爹”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说澈儿现在在练剑法了,练得如何了?”

薛玉成笑得很温和,之前周身的戾气都尽然散去,仿若一个寻常父亲问起儿子功课。

薛澈去行李中拿出自己的桃木剑:“爹,师父已经教了孩儿独门心法,孩儿现在练到……”

薛澈说着,还比划了两个招式给薛玉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