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柔软而芳香,摔上来,并不痛。
但我的心在痛、在滴血。
我深爱的丈夫还没下葬,我就被婆婆送到了债主的床上。
“别过来!”
我瑟缩在床头,抓到床边的烟灰缸,作势要砸他。
他站在床边,冷冷俯视着我,低喝道:“够了!徐音音,我没时间陪你玩欲迎还拒的把戏!”
欲拒还迎的把戏?
我真是佩服他的脑回路:他莫不是以为自己有钱,我就会迫不及待爬他的床?
也对,我在婆家的名声很不好,大抵豪门圈的人都认为我是为了钱财才嫁给了林颂,但他们都错了。
我爱林颂,他为救我而死,我更爱他了。
“别过来!我真会砸你的!”
但我的威胁太苍白无力了。
他冷笑:“徐音音,我真不喜欢玩强迫的戏码。”
他嘴上这么说,人倒是去了衣帽间,取来了领带。
我看出他的用意,知道吓不住他,便把烟灰缸对准了自己:“你再过来,我就砸死自己。”
我知道烟灰缸砸不死人,也知道逃不过他的强权侵占,但与其清醒着被他羞辱,倒不如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