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我想挣扎出他的怀抱，但身子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甚至感觉到他微凉的身子，想着攀附他、亲昵他。

“安分些！”

他声音冷漠，身体后倾，似乎不想挨着我。

我的意识已经不清了，黏着他，亲着他的脖颈，痴痴叫着：“阿颂，阿颂——”

“晦气！”

姜阙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嫌弃，随后，把我丢进了浴缸。

浴缸里放满了冷水。

我炽热的身子遇着冷水，顿时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些。

“咳咳——”

我身子还软绵无力着，坐不稳，沉入水里，呛了水，却也呛得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