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陶家。

“你应该也知道楚毅的问题吧？虽然两人打得很激烈，但最终结果——你心里应该有数？”陶万殊注视着黎棠，缓慢地说道，“所以只要你乖乖呆在这里，不再寻死觅活，我就派人去把盛淮翊救下来，怎么样？”

黎棠抿紧了唇，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

而就在她准备开口时，却突然感觉到心脏传来一阵剧痛！

黎棠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这种熟悉的感觉——她现在似乎也没有做什么，为什么剧情又出现偏移？难道是剧情意识在威胁她，不让陶万殊将盛淮翊救下来？

又或者是，盛淮翊那边——占了上风？！

想到这个可能，她强忍着那股钻心到恐怖的疼痛，捂着心口缓慢地道：“……不用了。相比将希望放到你身上，我宁可相信盛淮翊。”

见她这副眉头紧蹙表情痛苦，却更显得楚楚可怜的模样，陶万殊一顿，不由微微眯起了狐狸眼，掩藏住其中闪过的疑惑和探究。

之前似乎没有调查出黎棠有心脏上的问题，只是噩梦方面才对——而最近她也确实发现黎棠几乎每晚都会被噩梦缠身，也找过医生来看，确实查不出任何问题。

……所以，是怎么回事？

“我搞不懂你究竟在逞强什么。”看着她倔强强撑着的模样，陶万殊眼里闪过一丝烦躁，声音也冷了下来，“难道你是打算眼睁睁看着盛淮翊陷入危险，被楚毅打死吗？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摆脱盛淮翊的控制，那我倒是更欣赏你了。”

感觉到心脏的疼痛越发明显，黎棠也控制不住风轻云淡的模样，只眉眼低垂虚弱地道：“那你可能就猜错了，我只是因为觉得你做不到你说的那样。”

陶万殊的脸色微微变化，语气不虞：“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虽然你看似掌控全局，也将楚毅当做是可有可无的狗，但终究无法打败他，否则也不会任由他在你面前蹦跶却只能纵容，无法真的针对他，不是吗？”黎棠的额头已经沁满冷汗，却还在试图扯出笑容，“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所以没必要说那些废话——你知道无法抗衡命运，所以只能借助利用楚毅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但其实，你依旧是命运的棋子不是吗？至少我们都在试图跟命运抗争，可你却已经妥协了……就像你小时候一样，到现在也依旧沦落为棋子。”

她最后一句话吐露出来，明明声音虚弱不堪，却让陶万殊的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我想你应该也清楚，我看过关于你的资料了。你确实从小天资过人，可还是会因为是女儿而被父亲当作是一个工具人，到现在依旧会变成命运送给楚毅的工具人，不觉得可悲吗？”

陶万殊：“给我闭嘴！你懂什么？！”

“我或许不懂你怎么一路挣扎着过来的，但在现在的我看来，你就是沦落为工具人，丝毫没有改变过，依旧谁也没办法保护。”

黎棠毫无示弱，轻轻喘着气艰难地扯出笑容：“这些年很累吧？明明做出了那么多的成就，明明手段那么厉害，可终究还是被父亲看轻，不肯多给你机会，也坚持不愿意将继承人的身份给你，甚至反而去考虑旁系，只因为那是个男孩——他根本就不想将继承权交到女人的手里，他就是瞧不起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