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萍立即松开了他,后知后觉自己衣冠乱了,慌忙理了理发钗。
不知何时,连自己也未察觉,脸颊蓦地涨红了。
蒋颐图脸上所有轻松笑意尽数消散,只剩沉重和惆怅,叹息一声:“旁人以为帅府九子夺嫡,我倒是巴不得弟弟们快点长大,替父亲分忧,我便不用一个人这么辛苦了。”
如今他独木难支,眼见大厦将倾,却是无能为力。只要能有一个手足支愣起来,他替弟弟牵马坠蹬都行。
只他还未去到书房,不知父亲何时来了庭院。
蒋理承将目光从方幼萍的身上略过,停留在逆子身上,声音冷厉开口:“回去看过你母亲了?”
“是,父亲。母亲一切都好,还说想来帅府看看您呢。”更多的,蒋理承就没说了。
尤其是母亲听闻帅府里的女眷都没了,还当是父亲洗心革面,重新认识到只有老妻好,被蒋颐图好说歹说劝住了。
“这次西北军务如何?”蒋理承开口询问道。
“不大好。父亲,儿斗胆询问一句,能否考虑变革呢?因循守旧,只怕不会有好结果。甚至成不了几年……”蒋颐图的确是斗胆,为了父亲的江山,敢冒死进言。
可他也确有几分太大胆了,果不其然,蒋理承听罢后,气得火冒三丈,直接就近抄起凉亭下、石桌上的瓷杯,便迎面砸了过去。
他也不知,是那个拍电影的女明星给他洗了脑,还是萍萍对他依旧有影响。
“是小丫头受男同学摆布,转头来摆布你吗?”
蒋颐图也不躲,任由一向枪法极准的父亲,将那茶杯稳稳落在自己额头。再在他头上碎裂,将他头打破,鲜血流下。
“来人,将那私通刺客的逆贼刘议泽拿下,当下打入大牢,秋后问斩。”蒋理承不容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