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方才上药,玉晚嘴里喊疼,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心脏猛然揪紧,生生压下刀绞的疼痛,唰唰冒出阴狠杀意。

他现下横看竖看,无论怎么看,都对大义灭亲的沈扶卿极不顺眼,想扒了他的筋,剔了他的骨。

“晚晚当然是我妹妹。”

“摄政王问此话前,怎么不扪心自问,晚晚之前受的那次拶刑,是何人所为?”

沈扶卿听闻医师之话后,派人仔细查探了一番,前后一推测,已经知晓真相,温和眼底浮现愠怒。

尉迟砚眼梢微压,食指微微一颤。

沈扶卿冷笑:“是摄政王干的吧?我因为施以拶刑,被你狠心断了一指,我可以不计较,因为这是我欠她的。”

“那敢问堂堂摄政王做了同样畜生不如的事,又准备付出什么对等的代价呢?”

他气势难得刚硬。

此话无疑触碰到尉迟砚逆鳞,这是他不愿回想的往事,阴沉目光怔住,手指骨节悄然捏紧,冷硬泛白:

“当时本王不知她的身份,本王欠晚晚的,会慢慢补偿,只要她永远不离开。”

可心底还是没有缘由地,一点点窒息抽痛起来,湿重的棉絮堵在心口,呼吸不畅。

玉晚的手注定是他这辈子刻在骨子里的梦魇,哪怕一辈子难养回去,他也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