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马老三听不下去的拨了拨自己的耳朵。“没人同你说去服役的事是我自己要去的?张叔你这般坏我乐子,你想做什么?我们马家的事,何时需要张叔你来点拨了,有这心思,不妨也学我爹娘,回去再生个一儿半女。这事多了,脑子就简单了,您说是不是?”
没想到马老三会这么不给面子,张有富闹了个满脸尴尬。
“我能安什么心,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朽木不可雕!”
自个儿找台阶下,张有富雄赳赳的一甩手,高傲的背着两只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老三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这个死老头子,心思比臭粪坑还要脏。
“你同谁说话?”马老五到处找人,看马老三在外头,有点奇怪。
“一个见不得别人好的人。”
好在张家的那混球小子又被送回原家去了,不然有前几次的过节在他这次外出服役他都不放心。
“神神叨叨什么?”
马老五听不懂,唤马老三进去帮忙,澡盆里猪肠子还要冲洗一下。
小九他们回来,野猪分完,锅里已然咕噜噜的炖上了。
大块的猪蹄肉,掺了有黄豆,里面放了去腥的桂皮花椒,好闻得几个孩子什么都不干,就眼巴巴的盯着炖肉。
“老四!去打半斤酒来,今日我们爷几个喝几杯。”
马长贵给了马老四一吊钱,这些都是方才卖猪肉得的。要是其他日子马长贵还不会舍得,可如今最反骨的儿子也掰顺了,他心里高兴。
“爹,还剩的那些猪肉,家里放不了几天。您看?”马二媳妇话语未完,谁都知道她想的什么。
“这是我送给三哥补身子的!”小九护食的一句怼了过去。二嫂针对她那么多回了,她也要为自己出出气。
谁知马二媳妇恬不知耻地道:“没有你几个哥哥,你一个人能把野猪弄回来?这猪肉是大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