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厌辞短暂默了默,眼底冷寂。
沈岁眠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整个人被笼罩在他怀中,只能低头看面前轻软的锦被。
“但与你同名的那个人,曾经甚至踩在陛下头顶过呢,恣意无状……你反倒小心翼翼,是怕会被谁怪罪么?”
沈岁眠不语。
在这个人面前,她总有种会多说多错的认知。
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讥笑,傅厌辞声音平平,又问她。
“罢了,那你可看过本朝山河图志?”
“没有。”沈岁眠立刻摇头,“上河图志是什么?绣花样子的图志我倒是看过不少呢。”
可来了绣园这么些时日,她哪有过一日抄起了屋子里那个绣花册子?针线篓都落灰生尘许久。
她明目张胆的说谎,好在傅厌辞似乎也并没有打算细究她话里的漏洞。
“小东西,今日心情好,给你说的睡前故事,就说说本朝山河图志……上边没有的东西吧。”
“大人既然有兴致,我自然愿闻其详。”
沈岁眠心中狐疑,方才听傅厌辞提及本朝山河图志时,便有了些隐隐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