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眠从来没尝试过从另一个人嘴里听到自己的来历。
尤其这个人还是傅厌辞。
真稀奇,她哂笑。
“大人是说,那位已故的沈小千岁……的来历?”
天底下还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来历?即便亲如师兄萧延,彼时也不过是被送去少商山避难的落魄皇子,对她所知,只有他上山之后的事,至于他上山之前,那又是她的另一种生活。
更多的人,连少商山在何地都不知晓。
是以傅厌辞说“她的来历”时,她竟莫名想笑。
但就在下一刻,这人又古怪的转移了话题。
“你对今上怎么看?”傅厌辞把玩着她头顶的一撮柔软发丝,手里姿势如同给小猫顺毛。
“奴……”
沈岁眠才启唇,又让他按下,“罢了,既然不会谦称,日后就不必自称‘奴婢’了。”
合着他就喜欢不太乖顺的是吧?
于是她了然地挑眉,开始打太极,“我不敢在大人面前妄议贵人,况且,我自小在江南长大,平日也只围着一些闺中小事打转,对京中时局从不了解,更别提谈及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