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九野的禀报,傅厌辞再度折回听溪阁时,便见到方才总有意无意扯着他心思的某人在浴桶里呼呼大睡。
没脑子,身子这么单薄,也不知道会得风寒么。
几乎是脑海里刚闪过这个想法,傅厌辞就及时按下。
他不是没察觉这一份令他也感到意外的特殊,短短时日里,他已经在沈岁眠身上投去了过多的目光,这不像以往的他。
是旧鸩的原因,是与她虚与委蛇探明她的目的,又或者是其他,傅厌辞敛眸,不愿细思。
另一头,沈岁眠却睡得香甜。
她浑然不觉自己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继而连长发带人一同擦干擦净,随后放上了床。
直至后腰下边沾着一点突如其来的冰凉时,沈岁眠才猛地睁开眼。
傅厌辞的手指正停留在那一处……
被擦拭洁净的修长手指上沾着些闻起来就十分清凉的半透明药膏。
隔着一层软被,他在为她上药。
“这么娇气……”
傅厌辞感叹,似乎在为自己刚刚临时做下的决定感到为难。
面前这看起来没长什么心肝的小东西养得还不够久,还不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