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
傅厌辞手里慢慢把玩着一把金簪。
这簪子并不是赤金制成,只是寻常的铜制发饰,上面包了薄薄一层金,在绣园里的侍婢们头上随处可见。
金簪常见,但簪子末端的血迹可不常见,虽然被细细擦拭过,但仍留下了些许痕迹,被他发现。
他细细回想,沈岁眠身上并没有除了他落下的咬痕之外的伤痕。
那么,这金簪上的血迹是别人的。
说起来,下午她褪去绸裙,光洁的手臂上带着那只缠丝镯,也有打开过的痕迹。
是小野猫背地里磨了磨爪子?还是无意之间发生的事?
事情仿佛变得有趣起来。
傅厌辞勾了勾唇。
九野则站在他面前,禀报着关于叶灵灵早已下船,宿在驿馆,今日抽空去了相府一趟,明日即将落脚绣园的事。
“鬼柳今日陪着管家去迎表小姐,不知怎么的,惹了表小姐身边的奶娘方氏生气。”
傅厌辞闻言皱了皱眉,放下金簪,“怎么回事?”
“鬼柳昨夜在京郊装作农人刺探情报,又一整晚没睡,今日回相府时便不像往日那么注意着装,偏巧又碰见管家,还没来得及洗澡,就被管家拉了在相府门口一同迎表小姐,表小姐下了马车,倒没说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