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过的不好,我却又做不到袖手旁观……
于你来说,又是我纠缠不清。
徐燕州自嘲的想,不知是不是男人一生都会这样犯贱一次。
季含贞没有睁眼,但在他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眼尾的时候,她再怎样拼命的克制,眼泪却还是汹涌夺眶了。
她听到了他离开的脚步声,也听到了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然后耳边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万籁俱静,静的让人觉得心里像是空了一个硕大的洞,怎么都没有办法填平。
季含贞是在天亮的时候,带着鸢鸢离开的。
她去了姚则如选好的公寓,又见了姚则如之前帮她挑选的几个保姆,最后选定了那个面容看起来最亲和的中年女人。
搬了家之后,她身体一直不舒服,一直休息了差不多一周,才渐渐恢复。
上次发烧,这次又折腾一番,吃了很多药又打针,母乳也就越来越少,季含贞干脆狠狠心,给鸢鸢断了奶。
鸢鸢适应能力倒是很强,第二天晚上就肯乖乖的吃奶瓶睡觉了。
虽如此,季含贞却也一个人偷偷掉了泪,觉得对不起鸢鸢,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连最基本的哺乳都没有做好。
只是事已至此,再怎样懊悔也是无用,季含贞只能打起精神,开始在手机上学着如何给十月龄的孩子做辅食。
她不擅长厨艺,可以说从前也是娇养长大的千金,所以颇是废了一些功夫,才渐渐上路。
但这样一来,倒也没有心思去伤春悲秋,日子眨眼间就到了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