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说谎。
他根本没睡意,也睡不着。
他就是想瞧瞧,苏寒能忤逆他多久。
凌晨两点半。
很好。
也就四个小时。
记忆中,这是头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
“六叔就这么想我吗?”
苏寒换了拖鞋,寻了干净袋子,将沾了油漆的平底鞋放里面。
动作很轻微,也为刻意把沾了油漆的裤子对着傅瑾年。
傅瑾年不知视线只在苏寒脸上,还是盛怒,完全没有注意到,抿了一口红酒,邪恶道,“知道还不过来?”
他像个王者姿态睥睨。
“不会哄人让人消气还要我教?”
以前的苏寒多乖啊。
凡见他神色不悦,立即贴过来,怎么撵都撵不走,活像狗皮膏药。
当真是不再喜欢了。
什么都要他下令。
苏寒朝卧室走去,她拿睡衣,傅瑾年又恼了,“苏寒,没听到我说的?”
苏寒停下脚步,很平静地看着傅瑾年。
她道,“我这不是在做吗?”
她走向浴室,语气极其明朗,“还是六叔就想这样让你消气?”
她聚餐,一身味道,裤子还全是油漆。
傅瑾年不嫌脏,她没问题。
傅瑾年大概是真的没耐性,起身就将苏寒拽在沙发上,“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我不嫌你脏,”说着,他大拇指磨蹭苏寒红唇,笑得极其邪恶,“又不用下面那张嘴,你想用,我就成全你?”
他翻身过来,坐的矜贵,随即把苏寒拽过来跪在地上。
他要苏寒给他那个。
苏寒冷笑。
对于傅瑾年的恶劣,她已麻了。
未有任何反抗。
蹲在傅瑾年面前。
他解开他的皮带,拉下他的裤链,刚把脸凑过去,闭目享受的傅瑾年,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油漆味,而揉着苏寒秀发的手抓到一块异物。
傅瑾年猛地睁开眼睛,“什么东西?”
他盯着苏寒头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