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听着傅琛的哭声,抬头望向窗外。
何时飘的雪,她不知道。
她望着雪花一片一片从窗前飞过,深呼吸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傅琛,我自己也想知道,为什么你还要打电话来?为什么你要对媒体说我是因你而犯贱?
这世界有太多的为什么,每一个却都是令人烦恼不已。你若真要答案,那就是你说的我压根就没想过断。
没错,我饱受了十年不被傅瑾年真心以待的苦,闹这一出也只是想看他真舍得我走?答案很明显,他舍不得跟我断,我也舍不得走,既然我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能相守?”
“苏寒……”
“我就是贱人一个,这些年,你不该最清楚吗?”苏寒压下胸腔翻滚的酸涩,她想大声喊,你以为她想回来吗?你以为你向傅瑾年下跪,他就看在你的面上放过她吗?
她都不天真,他哪儿来的天真。
“傅琛,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本就腐烂不堪,收起你那从始至终,只想让自己良心好过点的同情吧。我不需要,你也不够格。”
苏寒挂了电话。
她与傅琛到此为止吧。
无论曾经是他的天真还是她的天真,都划上句号吧。
你走你的阳光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即便没太多的美好回忆,也算是她回报傅荣养育她的恩情。
傅瑾年是下午五点过一刻过来的。
苏寒以为他会在晚上十点左右过来。
来时,苏寒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幸好陵城过冬,苏寒不至于受凉。
傅瑾年突然发现苏寒有点嗜睡。
无论是在警局还是在租房。
苏寒揉了下发酸的眼睛,有点迷糊道,“这么早就过来了?”她看了看收拾得一半的租房,“我还没收拾干净呐。”
说着,起身继续收拾。
傅瑾年却将她拽到腿上。
“别收拾了,等会再弄。”
他搂着她的腰,将下巴靠在她的肩窝处。
冰之淡然的嗓音,透着浓郁的疲态,苏寒这才发现,傅瑾年嘴角破了点皮。
相处那么长时间,除去她咬破以外,苏寒还是第一次见其他外力。
看来傅老爷子下手不轻啊。
“好,听六叔的,等会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