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傅瑾年半蹲下来,他周身力气像被抽走了。
他跌坐在一旁,笑的不成声。
他这是报应吗?
他好像能体会到苏寒让他滚出她世界的绝望感。
是的。
他绝望了。
从未向今天这样挽留一个人。
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在干么?
他都在干么?
可可笑后是恐惧。
遍体生寒的恐惧。
恐苏寒真的因此恨他。
恐苏寒再也不会理他。
原来。
他傅瑾年还是有怕的东西。
苏寒恢复体力后慢慢从地上起来,她静悄悄在傅瑾年的沉默中离开。
傅瑾年背靠在冰冷的墙上,双眸失去焦距的问苏寒,“是不是我取消订婚或者不结婚,你才会回来。”
苏寒问他,“你会取消订婚吗?”
傅瑾年嗤笑一声。
他们彼此都很清楚。
傅瑾年不可能取消。
而苏寒也不可能再回来。
离开香山别墅时,苏寒拿走在这儿的东西。
她来这儿除去与傅瑾年,达成和平协议外,就是拿走放在这儿的一件,她必须带走的东西,音乐盒。
那是苏寒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礼物,傅瑾年送给她的。那年刚到傅家,格格不入惨遭傅琛们霸凌,傅瑾年随手将身旁他获奖的音乐盒送给她。
他说,“听听音乐吧,它会让你忘记很多烦恼。”
苏寒就是这样无法自拔无可救药的沉沦下去。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