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对方是女人,这一局他赢得不光彩。

此时顾不得光彩不光彩,他不怕二娘。

所幸也不装了,冷着脸问,“二娘就算是掌事也不该乱翻别人的东西。”

二娘将手中册子一摔,“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不该给我拿着吗?”

“呵呵,你识一个半个字吗?”李仁一声冷嘲。

走过去,拿起那册子向二娘胸口一拍,“拿住,呆会儿记住今天的账,把开销写清楚,夫人上次同我说,她要看账本。”

二娘气结,反驳道,“你要这东西怕不是为着记账吧。”

“还能为什么?你倒说说我听听。”

二娘这次真说不出来了,她的世界只有这么大,知道这东西重要,却不知能做什么。

告官?县丞不就是浑三儿的亲戚吗?

说她们贩婴?杀人?

证据何在,浑三儿图什么?他又不是捕头。

这里一直发生的罪恶,在她看来几乎就是光明正大地进行着。

“总之,这东西应该放我这儿。你不是掌事,不应该私藏。”

“那你就拿好了,别丢喽。夫人说来就会来的。”

李仁拿胭脂吓唬二娘,“到时谁在她面前能说上话,还不一定呢。”

他转身就走,麻子哈巴狗似地跟上去,都不曾多看二娘一眼。

等两人走得没了影儿,二娘突然发疯似的举起浑三儿桌上的水杯用力砸向地面。

没有什么比原先待你温柔体贴又极为亲近之人,突然的背叛更伤人的。

二娘扶着桌子,一手捂住胸口,让自己平缓下来。

她想到了什么,跑回自己房中——李仁原先给她的,下给胡子的药还余下不少。

她握紧那药包,此时的恨意已经不能让她理智,她必须要报复浑三儿。

中午她下厨做了炖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