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看下来的眼神越发温柔,手上的动作也更加轻缓。

“你给孩子们讲个故事吧。”司桐说:“它们好像也还没睡。”

这晚,司桐不知道郁寒深什么时候停止讲故事,等她再次醒来,郁寒深已经穿戴整齐,正在亲吻她的额头。

灯没开,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几缕暗光,昏暗中,男人的声音低磁:

“在家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学习也要劳逸结合,别叫我担心。”

司桐没说话,翘起头吻住郁寒深薄韧的嘴唇。

“走了。”郁寒深单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深邃的眼眸平静,动作却流露不舍。

司桐轻轻嗯了一声。

门外行李箱的轮子滚动在地板上的声音,渐渐远去。

司桐听着,眼眶酸酸的,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矫情,刚分开,就开始想他了。

睡不着,她索性起来洗漱吃饭,趁着太阳不晒人,她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然后一头扎进书房里为青光奖做准备。

她一学习就容易忘了时间,杨姨开敲门说有人找时,已经十点多。

看见气呼呼的张梦玲,司桐意外了下,“你怎么来了?还带着一股怒气过来。”

“三叔叫我来陪你解闷。”张梦玲穿着吊带热裤走进来,虽不前凸后翘,但身材匀称细长,清秀的脸上带着婴儿肥,自有一番可爱。

她取下背上的双肩包丢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别提了,刚才来的路上追尾了一辆别克,结果冤家路窄,那车居然是郁晚凝的。”

“明明走保险就行了,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非给我大哥打电话,害我被大哥好一顿训。”

司桐叫杨姨给张梦玲切果盘“”,听完,微微弯唇:“就当长个记性,以后注意点。”

张梦玲咬牙切齿,“别给我逮到机会,不然新仇旧账一起算。”

有了张梦玲,司桐再也没有一次性学习超过半小时。

张梦玲陪她一块在书房看书,椅子长钉子似的,坐下不超过半小时,必定站起来喝水上厕所伸懒腰,还得拉着司桐一起。

司桐疑心是不是郁寒深给她安排了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