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虽如此,当目光触及贺胜那讥诮的眼神,还有脸上那写满嘲讽的笑容时,她心底深处的恐惧,不受控制地疯狂生长,丝丝缕缕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一时间,贝姗姗只觉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那些原本在舌尖打转、准备用来回击的狠话,统统哽在了嗓子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脑海中一个可怕的念头悄然浮现,她隐隐猜测,今日贺胜这反常至极的举动,莫不是在刑永元的默许之下?
不然,他怎么敢?
贺胜可从来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兴许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招待的客人,他纯粹是想借机狠狠羞辱自己一番,好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到底谁才是说了算的人。
一念及此,贝姗姗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猛地用力推开贺胜,转身夺门而出,头也不回地狂奔起来。
她满心焦急,只想立刻见到刑永元,倾诉委屈,寻求安慰。
然而,当她一路气喘吁吁地赶到那扇熟悉的门前时,门口的保镖却如同一堵冰冷坚硬的墙,无情地将她阻拦在外。
贝姗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继而又涨得通红,娇艳欲滴的俏脸上满是嗔怒之色,她怒目圆睁,冲着保镖娇声怒斥:
“你好好看看,昨晚我才从这里进去过!我在里面住了十多年,你又算什么东西,竟敢拦我?”
保镖仿若未闻,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显然是得了授意,整个人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刻板而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