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打给刑永元。 这个在她心中如同参天大树般的男人。

“他贺胜算个什么东西?”

贝姗姗这样想着,她紧咬下唇,眼眶泛红,心中恨意滔天。

在她看来,贺胜不过是个在刑永元脚边摇尾乞怜、跪着要饭的可怜虫。

就凭他,也妄图指挥、安排自己?

这些年,她沐浴在刑永元的光环之下,所到之处皆是阿谀奉承,走到哪里众人都将她高高捧起,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贝姗姗越想越是气愤难平,胸膛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将眼前的贺胜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方能解心头之恨。

贺胜却只是冷冷伫立在原地,眼眸仿若寒潭,深不见底,黑得纯粹,其中又隐隐透着丝丝戾气:

“怎么?想告状?”

他勾唇轻笑,扯出一个难辨喜怒的弧度,继续说道:

“他要是真在乎你,就不会让你嫁给我!”

贝姗姗气得冷笑出声,她不自觉地拔高了音量,尖声反驳:

“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