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六七岁的时候,跟着伺候的宫人不尽心,他养过一只很喜欢的小猫,被那宫人给坑死了,他也没有要严惩那宫人,反而跟淑妃求了情,只是不叫再留在他跟前当差。
我后来听国公爷说,那小太监被打发到御花园当差,起初也没少受欺负,毕竟是从主子身边达发落出去的,人人拜高踩低,自然会欺负他,瑞国公听说此事后,还给那小太监出头撑过一回腰,才无人再欺负上去的。”
王曦月短促的啊了一声:“那瑞国公的确是个很好的人呀。”
“确实可以这么说。”裴令元顺着她的话说了句,才又说,“如今这几位你也都见过,更打过交道,除了永平郡公外,瑞国公同他们比起来,倒可以算是个很好的人。”
“跟平国公比来也算?”
她惊讶反问,裴令元还是点头:“按照你所说的这方面,算是。”
王曦月就懂了。
人嘛,总有好有坏的,他们兄弟相比,萧弘川也只是胜在随和不计较,不过也可以说他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或者,打从骨子里的淡漠。
无论是对什么人还是什么事,都是一样的寡淡,这才不计较罢了。
王曦月深吸口气:“瑞国公刚进门,我就想走的。但我想平国公不开口,叫我留在正厅,跟瑞国公说那些话也毫不避讳,这是做给表兄看,把我也一并当自己人,算是示好,毕竟表兄刚跟他开诚布公谈过一回。
至于瑞国公,可能就是看平国公不说,他自己本来也不在意这些,更不会开口叫我退出去。
但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些事情,表兄告诉我可以,怎么能从两位国公爷那儿听来呢?
真是如坐针毡,一刻也不敢再多待下去。”
裴令元抬手在她发顶轻揉了两下:“没事,就是真的听了也无妨。永嘉郡王如今行事越发肆无忌惮,丝毫没个顾忌,他也是不想再等下去了,为了储君位置,早晚也是要闹到明面上,谁又能瞒过谁呢?你先前不是也总从许娘子那儿听见这些话吗?可见益国公他们素日里也没什么遮掩避讳,我之前就同你说过,用不着害怕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我总归是外人,又是女孩儿,少听旁人说比较好。”王曦月歪头看过去,“我有些不明白,官家那样疼他,他有什么好急的?官家做了这么多事,打压颖国公和平国公,现在哪怕格外抬举瑞国公,也始终没能越过郡王去,他哪怕安安静静的等着,官家也会给他铺好路。”
她稍稍缓了一口气,才又说:“大邺立储以嫡,这是从太宗皇帝就定下的规矩,官家膝下诸子已长成出阁,他却迟迟拖着不册立东宫,这摆明了就是想找机会让郡王爷能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置,可他行事……我确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