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听来确实骇人。
但真没必要害怕。
王曦月拉着她往身边坐下来:“他难道不是罪有应得吗?春云,他本就是该死的人,不论是谁杀了他,亦或者他真的就是突发暴病,不治身亡,那也是恶人多磨,自有天收。
要是人杀的,那叫替天行道。
为什么要害怕?
我们没有做错事,更没做亏心事,不管是不是表兄——即便是表兄,你觉得他是草菅人命吗?”
她连声问春云,春云却被问的哑口无言。
她一个小丫头,一时之间哪里想得了这许多。
王曦月的笑意越浓:“在河间府时候,我以金簪逼退林至斌,你也说过,何苦与那样的人搏命,春云,咱们得活着,得好好活着。
他们上来招惹,就该死,就该下地狱。
心慈手软不是什么好事,古来圣贤那一套我也不愿学。
他们欺负到我头上来,我即便是借势也要他们不得善终,这叫一报还一报,是他们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这样的道理,我从前与你说过,你总是记不住。
我与人为善,难道他们就肯好好与我相处,放我过平静日子了吗?”
从羊惠文,一直到裴令泽徐子琪之流,显然与人为善四个字是行不通的。
裴令泽倒算了。
她从未招惹过羊惠文,亦从不曾主动招惹徐子琪。
她是被欺负的,最无辜的。
就算他们死了,也是活该。
她凭什么要害怕呢?
王曦月深吸口气,下巴微微仰起:“我问心无愧,何必要怕。你在我身边当差,也该学着我的行事,不要总这样蝎蝎螫螫,遇上一点事情便提心吊胆,叫人轻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