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月看在眼里,只管嗤笑:“看来也未必是我家铺面如何不成样子,诸位拿来的香膏胰子,究竟是不是我家的,原也不是没法子查明。”
她声音略略一顿,冷眼扫量过那三五个登门来找麻烦的年轻妇人,再把铺面里等着看热闹的那些人一一看在眼中,才缓缓收回目光,最后重把视线定格在刘掌柜身上,沉声吩咐:“刘叔辛苦跑一套,把人带去京兆府吧,究竟如何,叫府尹大人查清楚。
我原是个好脾气的,买卖开张又不过七八日光景,并不愿与人为恶,可是架不住有些人非要一头撞上来,实在叫我宽宥体谅不得了。”
刘掌柜一听这话立时明白过来,诶的一声应了,领了人就要上前拿人。
那为首的小妇人胆子显然要稍微大一些的,闪身往后退三五步,忙开了口:“县主这是何苦来呢?我们买了东西,弄伤了身子……”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也不必说这些。”
王曦月实在是懒得听她巧言狡辩,冷冰冰打断她:“你这些东西说是在我的铺子买的,我却并不承认,既然各说各话,最好是到京兆府去说道清楚。”
她又往后撤了半步:“刘叔,几位娘子既然不愿随你去,你辛苦一趟,到京兆府去告诉一声,请了京兆府的大人们登门来断案料理。”
她一开口就说告诉一声,说到底是她身份贵重,如今便是京兆府的大人们见了她也要毕恭毕敬又客气。
人家从前背后站的是侯府和伯爵府,如今还有中宫皇后呢。
这样的高门贵女,出入相交一概都是贵女,本就不是她们这些人比得上,能沾染的。
先前几个来闹事的小妇人此刻全然慌了神,偏偏又不敢承认,唯恐王曦月仍旧要拿她们来做样子,杀鸡儆猴。
王曦月匆匆一眼扫量过去就看穿了这小妇人心思,嗤了一声:“你要说不想惊动京兆府,原也不是不成。
我年轻,一向最面嫩,辖制不住人,只想着与人为善,最不肯为难你们。
这些东西不是我家的货,我也不屑于以次充好,坑骗你们的银钱。
至于你这些东西是何处来——”
她把尾音拖长了,冷冰冰又扫去一眼:“开门做生意,铺面经营,我心里多少也知道一些。
这几日我家铺面里生意好,外头难免眼红心热,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我不戳穿,并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