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刘一手菜馆的时候,罗优优一眼看见况大鹏,那一瞬间她目光躲闪。
师父给人下跪的事情她搁在心里堵得慌,可明显不能告诉师兄,不然他得多难过。
“师父呢?”罗优优下意识问道。
“不是去做牌匾了吗?说是顺便请几位老客人。”况大鹏纳闷的看着妹子。
“哦。”罗优优低着头去了后厨,心里翻江倒海了一路,他本以为师父是铁石心肠,没想到他背着自己徒弟能受这么大的委屈。
母亲正帮忙把所有的盘子收拾在碗柜里,还把鱼缸的玻璃里外刷洗个干净。
“闺女,看妈打扫的干净不?还有明天要用的菜,大强子都给摘好了,你瞧。”
罗优优收起思绪看了一遍,菜筐里收拾好的菜和挂在绳子上的肉都格外的新鲜,明天赶早买几条鱼放进鱼缸就齐活了。
直到傍晚,罗优优一句话都没说的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屋里。
她在思考人生,有的人真的可以做到是一条狗也不计较,这得有多大的容忍之量,人只要活着吃饱饭才有可能像师父说的那样,厚积薄发。
想到这,罗优优看向自己的手腕,下意识的扭了几下,她弯腰从床底下掏出木箱。
从里头拿出一把最重的剁骨刀,足足有十几斤重,用这把刀剁骨头简直是跟小刀割泥巴,轻而易举。
罗优优的手腕吃不住这重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如果锋芒不能外漏,又要厚积薄发的话,那她真的要来一把真的了。
双手抓着刀捡起来放进盒子里,拿起了一把切菜刀在手里旋转了起来,只是两圈,手腕差点脱臼。
罗优优攥着自己的左手腕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午夜时,王月梅小心翼翼从窗户里偷看,这丫头这么晚怎么还不关灯?
罗优优耳朵灵的很,赶紧关灯。
很快,王月梅放心的蹑手蹑脚回房去了。
罗优优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平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止不住的抖动。
起身,拎起开水壶倒在茶缸里吹了几口气后,往自己发抖的手腕上轻轻地浇下来,骨骼和筋膜受热舒展的感觉总算让她舒服了不少。
重新躺回床上的罗优优不知为何,想宋建军了。
若是在之前是馋他的身子和长相,带出去拉风,可这次,罗优优一想起跟自己说话客客气气的胡榫,她就知道,是因为宋建军教训过他。
罗优优还记得当时自己吓了一跳,可转眸便觉得暖心的很,那时候他们俩还没领证呢,就说自己是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