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日盛放的花不多,但齐国公府是何等勋贵之家,赏花宴上依然花团锦簇。
桂花飘来阵阵馨香,有风吹过,撒下一片金黄,将树下的女眷们映衬得更加雍容华贵。
菊花虽常见,但国公府的菊花不常见,全都是名贵品种。
伯夫人一边往前走一边细数菊花的名字。
“这是绿云……这几株是墨荷吧……乖乖,还有十几株十丈垂帘……天哪,还有玉壶春!”
她的神色满是惊叹,纵然温嘉月对花不太了解,从她的表情也能看出,这些都是普通勋贵人家散尽家财也求不来的珍宝。
温嘉月漫不经心地赏着花,心思却早已飞远了。
这一路上,脑海中闪过许多幼时的事。
她没有刻意去想,甚至有些事已经淡忘了,却又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起来。
蜻蜓哥哥顾亭卿的父亲在外经商,他从小便是被母亲抚养长大的。
虽然说是经商,但邻里乡亲从来没有见过顾父。
渐渐的便有人传,顾母这么貌美,一定是外室,顾亭卿是野种,不让儿女和他玩。
但温嘉月却没这个约束,张氏反而鼓励她与顾亭卿做朋友。
现在想来,怕是盼着她和顾亭卿私相授受,也好让温若欢嫁给沈弗寒。
但张氏的如意算盘落空,在她七岁那年,顾亭卿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