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方才对着奶娘说话时,言辞里的威严快要溢出来。
这根本不是她印象里的夫人,但是她喜欢这样的夫人。
温嘉月久久没有出声。
她已经做了四年的侯府夫人,还有日渐权倾朝野的沈弗寒耳濡目染,她想不威严都难。
就算脸还是十七岁的脸,心境到底已经二十岁了。
“或许是因为为母则刚吧,”温嘉月抚摸着女儿的脸颊,“有了孩子,我便什么都不怕了,日后我一定会护好昭昭。”
如意总觉得夫人话中有话,但是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温嘉月没再说这个,看向她的脸,已经消了肿,但是依然有些红。
“还疼吗?”
如意笑道:“好多了,夫人不必担心,不过您的药膏太过珍贵,奴婢还是用自己的吧。”
温嘉月抿紧了唇:“你说这话可就是和我生分了,你替我挨了一巴掌,用点药膏罢了,难道我还会心疼不成?”
如意眼底含泪,吸了吸鼻子,问:“夫人可饿了?奴婢去传膳吧?”
温嘉月应了一声,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昨晚沈弗寒为何没有将她喊醒?难道他也睡着了,昭昭晚上什么都没吃?
想到这里,温嘉月问:“奶娘给昭昭喂奶了吗,她吃得多吗?”
如意点点头:“自然是喂了的,不过小姐吃的不多,想必是夫人晚上喂得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