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青停下哭泣,仔细想了想:“是那个姓刘的借着跟村里人一起喝酒的机会,故意跟他们说,以前沈家想把你嫁给他,因为他看不上你,亲事才没成。”
宋晓棠面色一凝,这家暴男还真是不要脸。她轻抚季青青后背,让季青青平复情绪。
“没事,你还记得,村民们是怎么说的吗?”
季青青点头:“虽然有些人相信了这种说法,但大多数人都觉得你是好人,不应该因为以前的事情来否定你。”
“这就对了嘛,”宋晓棠揉了揉季青青的头,“青青,谣言终究是谣言,你先不要难过了,姐姐自有办法对付他。”
傍晚的农场大会,杨明昌宣布,农场将在月底进行思想课考试。
思想考试,主要考察各劳工平时的学习程度。
考试成绩好的劳工,将参与年末的评优评先,得到五十元奖金,并且会升为高级劳工。
考试成绩差的,则会被分配到更肮脏劳累的岗位去工作。
其他女工知道宋晓棠平时学得认真,都来向宋晓棠请教。宋晓棠不仅耐心地一一解答,还无偿把自己的笔记借给女工们抄。
宋晓棠基础好,对于考试自然是毫无压力。
但平时对思想课不屑一顾的沈家人,就未必轻松了。
很多基础不够好,又不想临时抱佛脚的劳工,开始四处打点关系,求其他劳工考试的时候借他们抄一点。有钱的人送钱,没钱的人则承诺会包了对方一段时间的活。
沈家人也不例外,刘厂长最近手气好,打牌赢了钱,便花钱买了几包烟去“贿赂”一些学得好的劳工。
考试当天,所有劳工干完活,去杂物间搬了一张小凳子,然后到广场上集合。
一名女监工来为大家分发试卷和笔,由于风有些大,大家需要把试卷一边用胳膊压住,才能防止卷子飞走。
好巧不巧,刘厂长的位置在宋晓棠的斜对角,他在和周围了几个劳工交头接耳,然后双双露出了然的表情。
考试的铃声才刚响起,台下的部分劳工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喂,同志,你的给我看一眼呗。”
“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也不会啊!”
刘厂长则是默默把手伸进口袋里,再把手攥成拳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