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少时不学,长大了才琢磨,那可就晚的不是一两点了。
打定了注意,虢石父便启程朝着宫中去了,叫下人差了封信函送往东宫,要拜谒褒姒。可褒姒自姬宫湦离开东宫之后就沉沉的睡去了,这几天的夜里她常常因为噩梦而睡得很不踏实,几次从睡梦中惊醒,坐直了身子看着空荡荡的一张床榻,心里空落落的。这一日,这两人将事情摊开来说的清清楚楚之后,她便觉得十分踏实,这一觉睡得连一个梦都没有。
秀秀接了拜帖,左思右想,去了寝宫几次都不见褒姒转醒,又不敢叫她,只得去了一趟念儿的书房,敲了敲房门迈步而入,念儿低着头问道,“娘醒了?”
“还没有。”秀秀摇了摇头,朝着正在练习写字的念儿走了过去,将虢石父的拜帖放在了桌上,“虢上卿要来,娘娘还没有起来可如何是好?”
念儿提笔,将毛笔放在了砚台上,扫了一眼桌面的拜帖,将桌上的竹简卷了起来,站起身将竹简插入了身后的书架上,“何时来?”
“申时。”秀秀答道。
“快了……”念儿琢磨道,看着秀秀挥了挥袖袍,“你去便是了,你是东宫女御,又是娘身边唯一信得过的人,现在也知道了虢石父和娘之间的交易,此事你去处理最合适不过。虢石父前来,不过是带句话给娘,十之八九又是要求娘做这做那,先听听,咱们二人再合计着想个对策好了。”
“大王可知道虢上卿如此过分?”秀秀手握成拳捶打在了桌子上,她也是猜测虢石父前来必定又是要要挟娘娘对楚夫人做出什么让步的,再或者是帮楚夫人支个招,如何勾引大王的,“若是大王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虢上卿在背后挑唆,必定将他五马分尸!”
秀秀说的气氛,念儿却听得平静,从书架上抽出了一卷空的竹简,在桌面上铺开来,“父王未必不知,只是如今还不能管罢了!”
“为什么不能管?”秀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