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郑伯夫人抿着唇笑了笑,“那日秀秀前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郑伯友没有接话,沉默着。
“去吧?”郑伯夫人问道,“我的母家到底是晋国,北狄之地又与晋国接壤,你前去治理,我父亲能多方支援……”
“你以为大王会放过你的父亲?”郑伯友反问道,这话叫郑伯夫人面色苍白的一愣,不解的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
“大王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父亲的,因为这次晋伯的抵御失利、而后又不肯给褒洪德出援军,若是不重罚,日后大王何以治理其他诸侯?”郑伯友问道。
“可是娘娘先前明明为我妹妹指了一门婚事……”郑伯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郑伯友就站起身,将自己的夫人扶了起来,靠在一旁的石头桌案边上,带着三分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指了一门婚事又如何?你父亲之位不保,总得有个人来做,晋国还是你们的晋国,这点不会变得,娘娘也好、大王也好,不能得罪整个晋国,但是却能得罪晋伯一人。”
郑伯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我打算应下这份差事,前往北狄之地治理城邦,但是你不能随我去!”郑伯说道。
“为什么?”郑伯夫人抓住郑伯友的胳膊,“这些年来,不管你的心中有谁,我都未曾放弃,如今廿七不在、娘娘丹凤朝阳,你却还将我拒之门外?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唯一的结发妻子!”
“你是,”郑伯点了点头,“你也是掘突唯一的母亲,所以你要留下来,留在司马府中,留在掘突的身边。”
“为什么?”郑伯夫人哭了出来,泪水滑过面颊,湿润了整张脸。
“除之务尽,郑启之……不会留我,但是掘突他不敢动。”郑伯友拍了拍自己妻子的胳膊,转过身去朝着屋子里走去了,秀秀那番话是褒姒的意思,北狄之城山高水远,郑启之想要拦截、想要刺杀,都易如反掌,褒姒的这番意思,郑伯友实在是不知道她的本意就是不是就要除掉自己,为姬宫湦的一统中原做好充足的铺垫。
可是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成为他们的障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