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怿脸色沉郁。

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没有什么威逼利诱,一切都是他自愿的选择。

为了大楚那个女人。

这么多年,他什么都知道,却任由古家的人,将朝堂折腾的乌烟瘴气。

他不知自己该愤怒还是鄙夷。

堂堂一国之君,竟如此荒唐。

他如何对得起倍受冷落的姑母与表兄,如何对得起那些被驱逐陷害的忠臣良将,又如何对得起天下泱泱无辜百姓?

只是——

想到那个女人便是苏倾暖的母亲,他心中无法排除的郁气,又不知不觉消散了些许。

终究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下子母蛊并不简单。”

“儿臣猜测,她应该是急于求成,或者是害怕暴露,所以才选了另外一种类似捷径的下蛊方法。”

“而这种方法,导致了您体内的子蛊,并不那么活跃,同母蛊的联系也不强烈,所以您才没有被她完全控制。”

古贵妃出自初家,必然对蛊虫有很深的了解。

而用七七四十九日泡浴,给江夏皇下蛊的方法,显然行不通。

所以,她可能另辟蹊径了。

只是她也没料到,效果竟然会大打折扣。

当然,也有可能是江夏皇的精神力太过强大,冥冥之中战胜了蛊虫也说不定。

听她一番分析,江夏皇顿时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