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两步,脚下突然猛的一疼,有什么东西直直扎进了她的皮肉里,方黎浑身一颤,额上刹那间疼出冷汗。
“别动!”
傅行洲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再次落入这个温暖的怀抱,方黎总算学老实了,索性闭上眼装死。
是的,她已经不打算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因为她现在根本不确定自己倒霉的尽头到底在哪儿。
每当她觉得轻舟将过万重山时,才发现乌蒙山连着山外山,一山更比一山高。
躺平才是真理。
傅行洲抱着方黎,直接上了二楼。
书房有备用光源,打开后,他把方黎放在沙发,扯过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急救箱。
随即,他单膝半跪,低头握住她细白的脚腕轻轻抬起来,借着光线,能看到一小片碎玻璃扎在她绵软的脚掌中央,正在往外汩汩冒血。
幸好,伤口不是很深。
“我先帮你把碎玻璃取出来,会很疼,忍耐一下。”他提示道。
“嗯。”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方黎实在没想到会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