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轶愣愣地有些摸不到头脑。
顾谙在后面拉住章儿的衣襟,道:“取道成长山脉是我的主张,进成长山脉也是我主意,关他什么事?他不过是随我同行。”
“既是同行,便当有督责之权,你是她心心以为的良配,不是听吆喝的什么------”
南宫轶也不恼,作揖道:“章儿姑娘教训的是,是我做错了,是我没有管束好谙谙,日后定小心改正。”
“你比咱们多吃了五年米粮,可不能白吃。”章儿仍是教训模样。
顾谙放弃阻拦,躺回床上,听着两人的来言去语。
外面,烛火起,一切都静了下来,空气里终于送来凉爽的风,很舒适------
唐不敏提着裙角迈进房门,一抬眼就看见桑暮正低头喝着茶,穿着书生长衫,倒也是斯斯文文的样子。
“你来做什么?”唐不敏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警惕地听着动静。
“公主还没想明白,为何驿站遇袭,蓬山为何没现身?”
唐不敏跟着桑暮的思路问道:“蓬山为何没现身?”
桑暮神秘地看向唐不敏。
唐不敏突地悟道:“是你派的杀手?你让蓬山刺杀顾谙?”
桑暮笑道:“是我派的杀手,却不是派的蓬山。他是你的人,我岂能调遣得动?不过拿钱雇用了一些亡命之徒,怎样?公主还看得过眼吧?”
“不是说明年天女河会才见分晓吗?”
“话虽如此,但总得提前铺陈铺陈。”
“顾谙身受重伤,你怎么能落井下石?”
“公主与顾谙,是成为敌人再战好?还是等有了一定认识后对其弱点给以痛击好?公主是对手时,她会千防万防,可是如今公主是医治她的医者,且与之患过难,顾谙这个人,向来以道义为重,所以公主还需与其走得再近一些,方便咱们日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