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陶朱门的门主都是女子?”
妇人见南宫轶应了话,嘴角浮上笑意,点头道:“生意难做,女人做生意更难。都说商人重利,其实何人不是?太子对谙谙无利可图吗?”
南宫轶听着沈念君将话题绕到自己身上,不知对方会将话中的“利”引到何处,遂决定静候以待,以不变应万变。
沈念君看了顾谙一眼,顾谙正自顾喝茶,似乎对席间的话题并不感兴趣。沈念君抿了抿嘴唇,又道:“如我们今日,也为利来。”
顾谙适时抬头,对沈念君道:“七姨该知我如今身份,与陶朱门之制相悖。”
沈念君温婉一笑:“所以老太太说,要你辞了那个什么天女峰代掌门的位子。”
“我刚应了她回去帮助主持元日大聚,她这又得寸进尺了?”
“应该是。”沈念君道。
“老太太任性,你们也由着她?”
沈念君看了看顾谙,又看了看南宫轶道:“老太太从不任性,她做的每一个决定都经过深思熟虑。所以我劝你再考虑考虑她的决定。”
“老太太这个决定,我爹知道吗?”
“顾相是朝廷人,陶朱门中事不必和他商量。”
顾谙指着南宫轶道:“我爹是朝廷中人,那他呢?他是南地太子,也是朝廷中人。”
沈念君微微一笑,道:“外甥女婿不同,咱们要同他谈笔生意,我们之间有利益往来。”沈念君看向南宫轶道,“老太太正式邀请你入壶中天,参加陶朱门三年一次的元日大聚,不日请柬即送上。”
“老太太是什么意思?”顾谙问道。
“谙谙这时候追上丘大小姐的马车,替换她回壶中天主持打醮事宜,或许就知道老太太什么意思了。”
“陶朱门偌大的门派,七姨不感兴趣?”
“小丫头,你不必激我,更不必试探我。陶朱门是好,风光无限,可是我志不在此。”
沈念君举杯喝了口淡茶,对南宫轶道:“一路过来,就听说你送给她一辆黄金马车,我对那辆车很感兴趣,外甥女婿,咱们可以谈谈合作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