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陶朱门事

相师堂 牧行云 1559 字 4个月前

顾谙一愣,没想到昝烈风会提出这样的提议,低头稍加思忖,道:“我娘嫁给我爹时就与老太太说好的,她从所创的产业中拿走十之一分做嫁妆,也就是说如今我名下的产业是我娘的私产,与陶朱门无关,既然是私产,何来的承母志?”

昝烈风揉揉鼻子,道:“谙谙该知捕风捉影之说,承母志一说既说出来,自不会是某人心血来潮所言。”

“什么意思?”

昝烈风看向南宫轶,话却是对顾谙说的:“老太太属意你来继承陶朱门。”

“所以今日这约,其实是来探口风的。”顾谙起身,不高兴道,“相师堂有自己的生意,我娘留给我的产业我也经营得很好,不想再做其他打算。我记着昝叔叔是性子刚烈之人,绝不肯做不愿做的事,按察使之姿非是一般人能比,怎么今日自愿作说客?”

顾谙不愿再言,抬脚要走,却见包间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人。

顾谙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叫了一声:“七姨。”

为首的妇人朝顾谙点了点头,坐到正座上,还未饮茶水,便对顾谙道:“不错,还记得我。”

昝烈风同来人微微点头,起身告辞。

“七姨与我交过锋,抢了我一单一千五百两的生意。”

妇人“咯咯”一笑,道:“我长居北疆,很少回壶中天,来照邺的次数也寥寥,所以你娘的同门中,咱俩认识的最晚。”

“是!我娘在时曾说过七姨做生意很有天赋。”

“再有天赋,也不及你娘。”

“世上已无我娘。”

“可她依然是陶朱门的小娘子,”妇人感慨道,“毛道人说陶朱门被伤了根基,所以子弟凋零,如今这一脉弟子中,风师兄被逐,翌师姐头脑不清,我伤了双目,其他的人都死了。”

顾谙不语,妇人侧目打量着南宫轶,道:“外甥女婿。”

南宫轶乍一闻言,懵懵地抬起头,似乎还没适应自己的新身份,看向顾谙。

“我是沈念君,陶朱门弟子。外甥女婿听说过陶朱门吗?”

“是!”

“陶朱门是个做生意的门派,就像相师堂,不同的是他们壮大的是势力,我们壮大的是金钱。咱们这一任的门主是我师父,江湖人称她‘秋先生’,我们习惯叫她‘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