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空眨了眨眼,认真道:“不是,我五个儿子都不这样。”
“也许这种习惯传女不传男,婶婶该磨磨性子,不然生了女儿,青出于蓝,会闹翻天的。到时我管教起来您可别心疼。”
“不心疼,只要你肯把她教得同你一般无所不知就好了。”
顾谙摇头。
正说间,两人身后房门轻开,南宫轶与贺萧走了出来。
“事情办完就走吧,我们不留客。”司北空开口就逐客。
顾谙习惯司北空的抠门,不以为然道:“正好约了两位王爷。”顾谙看了眼院中的莲缸,笑道,“就不打扰二位了。”
司北空拉住欲送客的贺萧,低声道:“生女儿要紧,他们识路。”
南宫轶回头看着紧闭的大门,问顾谙:“你不是说贺家很重礼教吗?”
“是啊!”
“客过不待茶?客归不送客?”
“自是礼仪周全的。”顾谙解释道。
“那为何待咱们这样?”
“那是她没把你当外人。与将军熟识的人都知道,将军回京,除非公务,否则不要聚会宴请,贺夫人是不准将军流连这些的,而且即便这些人登门,也不会有茶、有座、有宴请。”
“为什么?”
“无茶无座,是告诉你快点办事快点离开;无宴请是因为喝酒伤身。”
“为什么不许?”
顾谙大咧咧道:“贺将军甚少回京,自是要抓紧时间生女儿啊!”
“生女儿?”南宫轶越听越糊涂。
顾谙指着面前百余棵的果树道:“如果你年年伸手去拿别人的果子吃,自家一粒果儿都没有,会是什么感受?”
南宫轶恍然。
顾谙止住脚步,道:“贺家是重礼教宗法,但那是从前,现在婶婶来了,就变了。”
“你们相师堂人都这这么与众不同吗?”
“你所见不过相师堂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