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陈娘左右手各抓着一只鸡仰脖喊道:“好儿媳,你是要吃香酥鸡还是红烧鸡?”
女姁满腹的深情突地被打断,有些恼道:“我又不懂烹食,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陈娘没有得到答案,又喊道:“好儿媳,我今日给你做个甜口的可好?”
女姁看对面室内一对璧人的甜腻,道:“不吃。”
许是陈娘喊声太大,又许是被人偷窥会背后生刺,顾谙终是瞧见对面屋顶上看戏的两人,怒气顿生,从椅上一高蹦起来,奔至门口处指着两人,还没开口,屋顶上已没了人影。顾谙更气,伸着的手指握回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南宫轶不解问道:“谙谙?”
对过,陈娘举着两只鸡,一脸开心地问顾谙:“香酥还是红烧?”
顾谙怒气未消道:“吃素!”“嘭”地一声关了门
陈娘没反应过来,再想寻问时却见顾谙连窗户也关上了。一头雾水地喃喃道:“可是我想做香酥鸡。”
“谙谙你冷了?”
顾谙回头看着一无所知的南宫轶,挤出一丝笑意道:“我关上门窗想和你密谋篡位,可好?”
南宫轶一怔,道:“别闹。”
“和你亲热可好?”
南宫轶当真道:“好!”
顾谙娇媚地笑着朝他勾勾手:“来啊!”
南宫轶觉察出异样,眨眼思忖着到底未敢上前。
三娘子与女姁背抵后墙,对视而笑。
“你说她会不会跟出来骂我们?”女姁担心道。
“不会的,她与南宫轶还有正事要谈。”
“难道调情不是正事?”
三娘子稍一迟疑,竟忘了顺气,身子向下一滑落地。三娘子抬头,道:“女姁,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女姁嘻笑道:“她不敢质问你,可我得避一避那丫头。”
三娘子道:“反正是你出的主意,与我何干?”
女姁甩下一句“就知道你不厚道”,凌空一纵朝府外梧桐树飞去。
三娘子则拍拍手,抻抻衣襟,自语道:“许久未逛街了,今日逛个痛快,不晚不归。”
顾谙看着一碟绿得不能再绿,不见一点油星的青菜,看着满脸真诚的陈娘,压住喷涌欲出的火气问道:“三娘子与四师呢?”
“谁知道呢?一转眼儿就没影了。”
“所以只有我来享用陈娘的这盘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