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谙谙,倘我邀你入南杞,你可愿意?”南宫轶突然提出邀请。
“不愿意。”顾谙果断地回绝道。
“是因为相师堂与海家百年之约?”
“南宫轶,我的根在北芷,我的兄弟姐妹都在北芷。”
“在你心中,便没有什么能胜过北芷,胜过你的胜师堂?”
顾谙回头反问道:“你会为了谁放弃你珍视的人吗?”
南宫轶认真道:“我不想为了你放弃南杞,亦不想为了南杞放弃你。”
“古人早就说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我若说愿意为你放弃皇位,你是不是不相信?”
“我不会让你那么做的。”顾谙一笑,“至少你做皇帝,会善待百姓。”
“我发觉谙谙你开始了解我了。”
“知己知彼,将来做对手时才不会输得很惨。”
“倘有那么一天,我宁可将谙谙囚于我朝阳宫,也不愿与你兵戈相见。”
“焉知不是你被囚于我相师堂?”
南宫轶越发笑的得意:“也好啊!”
两人慢行,聊得颇投机。马车上女姁半撩起车帘,一边看翠树掩映中的一对璧人,一边听身边章儿的聒噪:“马儿再慢些,可千万别扰了他们的谈心。”
女姁回头白了章儿一眼:“就因为他是你表哥,你就变节护着他了?”
章儿一愣,扒了扒手指认真算了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问女姁:“他真是我表哥?”
“攀高枝了?”
章儿却道:“攀什么高枝?是我命苦,爹被诬告叛国,外祖家合族被杀,我哪有枝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