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您不要再服用了,延年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用丹药。”
“我想你娘了。”皇上突道,“十五年了,她离开我十五年了,她是多么任性地一个人,却被吊在梁柱上,青紫狰狞的表情成了我的恶梦------你还记得吗?”
“------记得。”
“我快见到她了,我会跟她说,我们的儿子活得很好------”
南宫轶打断皇上道:“父皇累了!”
“这儿没有隔墙,咱们父子俩谈谈心。”皇上指了指身旁的台阶道。
南宫轶依言而行。
“以前,我喜欢和你娘坐在这儿看星星,那会儿的星星比现在亮,很好辨识。”
“儿臣知。”
“她打你骂你,我却不为你出头,你恨我。”
“都是过去的事了。”
“轶儿,你娘她也有苦衷。”
南宫轶不语,看来是打算接这个话题。
“我是父,你是子,我想知道我儿子在做什么,跟哪些人交好,有什么理想愿望。”皇上看向南宫轶,眼神现出一丝温柔,“听说顾谙来燕都了?”
“是!”
“儿子,聪明的丫头不好掌控。”
“我只想以诚待她,并未想过掌控。”
“你娘最向往的地方是天女湖,她说那里有净土。死后将我与她的骨灰撒在天女湖上。算是我对后事的安排。”皇上凭空捻着夜色,“起雾了,休息去吧!”
南宫轶不知该不该安慰面前颓废的父皇,稍立半晌,终道:“父皇当保重,儿大婚日,好拜高堂。”
皇上垂下眼帘,不置一词。
南宫轶踩着夜色,顺来路而归。
皇上身后暗处有黑衣人现。
“告诉七空,我要取回庚妃的骨灰。”
“是!”
“跟他说,只要顾谙嫁我儿,南宫氏倾国以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