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初上,皇宫内亮如白昼。
南宫轶对着坐在宫殿台阶上的父亲恭敬行礼拜谒,南宫起眼中未起波澜。
“听说头聘被人劫了?”
“是!”
“寻到了吗?”
“寻到了,但儿臣做主送了那人。”
“堂堂一国太子的聘礼都能送人,倒不像你的行事风格。”
“凡事都有例外。”
父子俩一问一答,像朝堂上君臣问话。
“二聘到了驿馆便滞留,你这是做的什么打算?”
“不敢瞒父皇,儿臣相中北芷顾相之女顾谙,欲与其成百年之好。”
南宫轶低垂着头,回答着父亲的问话。
“唐门是皇后为你精挑细选的。”
“儿臣说过,凡事都有例外。儿臣以为顾氏之力更胜唐门。”
“倘皇后不允,你要如何?”
南宫轶并没有表态。
“我说过你大婚我便退位,为着这个皇位你也该知进退。”皇上又道。
“父皇春秋正盛,儿臣只愿您日日康健。”
皇上轻叹:“你是怎么知道朕在服用朱砂的?”
南宫轶听到皇上的话,猛地抬头问道:“你知道药里有朱砂?”
“你回来这两日不就在查朱砂一事吗?”
“朱砂有毒!”南宫轶说出实情。
皇上又笑:“我知!”
“您既知药里有毒朱砂为何还要服用?”
皇上坦然一笑:“三郎说此药可延年,况还有内侍为我试药,轶儿不必担忧,我很好。”
“儿臣请人配了解药。”
“看到了,虽只是小小一匣,但想来费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