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孝敬本小姐及笄的礼物,怎么你还想拿一件物什办两件事?”顾谙斜了他一眼。
“哪里哪里------”四两草搓着大腿,从怀里又取出一物,恭敬地递上去。顾谙接到手中仔细地摩挲研究着。
顾谙嘴角慢慢地扬起来,脸色有了喜色道:“我爹知道是歇马山庄的印章吗?”
“老爷不知。”
“这次心思用得不错,这礼物我喜欢。”
“小姐肯帮忙?”
“我不给你面子,也得给你背后指点你的高人面子啊!”
“小姐圣明。”
“行了,别贫了。”顾谙收了印章,正色道,“这礼我既收了,你的事我就会担着,但你总得让我知道你到底偷了什么东西吧?”
四两草蹭了蹭地,终道:“第一笙的孩子。”
顾谙一惊,问道:“你怎么惹了她?”
四两草一咬牙道:“小姐,我是被人设计了------”四两草正要继续说,被顾谙一摆手制止:“孩子送回去了吗?”
“那孩子装在食盒里,我拎出窗时他哭了,他们家人疯一样地追出来,我听到哭声,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哪敢真偷走啊?”
“你回堂内,在三娘子那儿躲一躲,把事情跟三娘子讲清楚。我今日会去七门,这事我说担着便会担到底。”
“是!”
“现在说实话吧,歇马印章哪里得的?”
“这个------坟墓里盗的。求人------走险盗来的。”
“知道我爹为什么罚你吗?”
“知道,留了尾巴。”
顾谙一乐:“你当相师堂是贼窝啊,偷盗销脏的地儿?我爹恼你,是因为你蠢,枉你叱咤江湖十余载,这脑子和一身功夫都白长了。你是盗者,该知盗亦有道,什么能盗什么不能盗,心里明镜似的,却还中了别人的计,这便是可恨之处。这事怨不得旁人,是你修行有亏。我爹罚你是你该受,我帮你是你该得,这两者不矛盾。”
“是!”
“记住,相师堂在我爹手中是朝堂的眼,你们一举一动是顾相名声家风。相师堂在我手中是江湖恩怨,我顾谙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