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真能找到你说的那种叫甘蔗的东西?”
“肯定能,而且,还就是这个季节的东西。”
“很甜?”
“这个可不好说,这东西本来就是野生的,一代代地进化,才会很甜,一般来说,应该只是有一点甜度。否则,早就被人发现了,还轮得到我们?”
按说,兴古郡隔壁的郁林郡合浦郡才是最佳的甘蔗生长地,兴古郡这边,海拔稍微高了些,不利于甘蔗生长,但此时,那两地都是姓孙的地盘,自己又能怎样?
至于未来嘛,说不定真能把产业做到那里去呢,这个,又有谁能说得清?
“有些事情,看似很美好,想想也很完美,但真正做起来,却不一定就能做得好。我们现在能做的,不过是播种机一样,把种子播下去,埋进土壤里,至于能不生长出来,或者说,能不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谁知道呢?”
猴子点点头,深以为然。
在猴子面前,沈腾基本上毫无保留。
他非常愿意多教授猴子一些后世的知识,不为其他,本来就只有猴子和自己走得最近,即便从日常沟通的角度上来讲,他也希望二人的知识层面能尽量近一点不是?
猴子就这点好,即便是他不懂的东西,他也装得很懂一样,论装备的水平,这家伙超出太多人的,不是一点两点,而是一大截!
二人瞎逛,但郡守李遗那里却做了真,专门派出的很多人,到处去寻找那什么有点甜的“甘蔗”。
包子、二球、蝗虫、魏大黑子是四个狩猎小分队的负责人。
魏黑子是最近才从老魏那边赶过来送信的。
老魏在成都西山的产业现在越做越大了,隐隐地,有了产销两旺的势头。
当然,还只是势头。
现在,被老魏从建宁李氏的鹰嘴崖下打劫而去的李老栓一家,被老魏宝贝得无以复加。
闲暇之余,老魏就十分想念沈小子了,于是,在养鸡场待得快要傻了的魏虎,就被当了一回信使。
而这魏虎也是个狠人,来了,打死也不走了。
“腾哥儿你让我走,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老爷子现在魔怔了,整天看见小鸡仔儿,比亲闺女还亲,两眼冒绿光了都……”
沈腾想想,也就算了,任他留下来。
一心痴迷战阵厮杀的铁血汉子,忽然和老魏去了山沟沟里侍弄小鸡仔儿,再正常的人,也会疯。
沈腾不得已,便让魏黑子到包子他们这里来了。
这本来就是魏黑子最向往的美事儿,自然屁颠屁颠地就来了。
其实,魏延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那几百悍卒。
直接将这些人交付给沈腾张遵他们,名不正言也不顺,万一上面追究起来,还真的不好交代。虽说有张遵几人顶着,大的事情出不了,但任由几百号百战悍卒私立脱离将主本人的掌控,魏延你这是几个意思?
万一,是说万一,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魏延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而魏黑子的到来,则直接将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有魏黑子这个亲兵校尉在此,就说明这支队伍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不过南中事情未了,留下来执行特殊任务罢了。
黑子的年纪也比这些家伙都大上一轮,这个年龄结构其实十分合理。
黑子知道轻重,作为多年的老军武,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这点基本的常识,他还是拎得清的。
一开始,大家每日竞赛着猎获的大小多寡,猎获的珍稀程度更是竞赛的核心内容之一。
一开始,大家每日对比猎获,热情高涨,不亦乐乎。
一段时日之后,众人的激情逐渐冷却下来,对于猎获多少就没了热情,更多关注的,却几乎都与人有关。
“包子,你说,咱们在南中,都做了连襟,以后,这么多娃娃,怎么认亲?”李球打趣地问包子。
包子一脚踢过去:“连襟连襟连襟你大爷的襟!老子什么时候和你连襟了?”
黄崇悄然补一句:“咱家包哥还是处儿,小心他告你诽谤!”
众人大笑。
魏黑子很尴尬,不知不觉地走开,距离这群小王八蛋远一点为好,因为他的年纪放在那里,比这群人都大拾多岁,上面下面够不着,就是俗话说的驼子睡觉两头不靠,所以,这群小王八蛋能开的玩笑他不能开,他们的荤段子自己听了连笑都不好意思放声。
不得已,只有走开点算了,默默喝酒才是正经。
小家伙们也早已习惯。
说起来,这也是因为有魏延老侯爷在前,否则,就魏黑子这样一个身份,彼此之间隔了十万八千里,怎么也搭不着。
不搭,并不代表他们不愿意亲近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