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秦父一年真的纳妾了，还专门纳一些好生养的妾，目的昭然若揭。

或许，是想着十五年之后，事业再度攀上高峰吧。

“姨娘，姨娘？”香草脆生生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秦绵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还有心思打趣她：“不是说要把老爷拖过来吗？老爷呢？”

香草忿忿地跺脚，撇嘴道：“哎呀，姨娘，老爷居然又去白姨娘那里了！一日里去两次，也就是我们夫人慈和，不然早教训她了！”

“夫人确实是个好人。”这话得到了秦绵绵的附和。

“不过……姨娘，您猜我刚刚看到了谁？”香草的眼睛滴溜溜乱转，邀功似的看着秦绵绵，脸上写满了“快问我，快问我”。

秦绵绵一向喜欢她，自然尽全力配合：“是谁？莫非是，长公主？”

“姨娘，你明明知道这不可能！我进府以来，还没见过长公主几次呢！”

香草神神秘秘地贴近她的耳朵：“是小小姐哦，小小姐脸上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挨了一巴掌，眼睛也肿肿的！”

林静歆不常与姨娘们打交道，她是府里的正经主子，这些姨娘通房就算受宠，也不过是下人而已。

至于下人的下人，林静歆更是无视了。

香草没与她打过照面，倒是没什么恶感，但她也明白林静歆的个性：“小小姐一向不屑于同白姨娘她们碰面的，便是说几句家常话儿都怕拉低了自己的身份，今日怎么突然和林父一起过来了？”

“莫非，小小姐是白姨娘的女儿？”

“哎呀！姨娘你怎么打我！”

秦绵绵不轻不重地敲了她一记头粟：“你可要管好你的嘴，什么疯话都敢往外说了。”

“姨娘，我就是悄悄和你说嘛，咱们说悄悄话，没人听得见！”

“可是也不对啊，如果小小姐是白姨娘的女儿，那就应该有个嫡女，偷偷被白姨娘充作自己的女儿，而且整日里还要打骂呵斥她才对。白姨娘膝下也只有一个锡少爷，六岁，年纪也对不上呀！”

“你真是越想越远了。白姨娘不过比小姐大个十岁，这点你忘记了？”

“你不是一向和白姨娘身边的芳草要好，你偷偷问两句不就行了，免得你越说越离谱。”

“哦……我知道了，姨娘你也想知道对不对？我现在就去问！”

秦绵绵看着香草一溜烟儿地跑远了，嘴角的笑渐渐落了下来，眼神晦暗不明。

小姐被打了？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