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红梅和张采秀对视一眼,对于死去的张正军,她们问心无愧。
“其他儿女呢?也都按时烧纸祭奠了吗?”
陆大仙此言一出,吴红梅和张采秀的脸色霎时惨白。
张有志外出打工两年没有回来,不能烧纸。
张文秀在市里上学,赶不上烧纸的时候,几乎也没怎么去烧过纸。
陆大仙捋着胡须,从吴红梅和张采秀的神色中看到了答案。
“不应该啊,本来正军的灵魂在下面好好保佑着你们,可你们却连纸钱用度都不给他送,不生气才怪呢~”
“有志和文秀那一份我都给烧了,都烧了呀~”
吴红梅没有说谎,她每年都会多准备两份纸钱一并烧了,当作张有志和张文秀的孝心。
陆大仙摇摇头,并不认可吴红梅的说法。
“孝顺之心要儿女自己付,别人谁都替代不了。你男人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怨气,要把气撒在孩子们身上,以后麻烦会更大。”
陆大仙说着,意味深长得望向张采秀一家,仿佛在暗示他们家刚刚发生的爆炸。
比爆炸更大的事,白强、张采秀、吴红梅不敢往下想,吓得慌了神,没了主意。
眼看陆大仙硬控了一家人,白云朵小拳头握得咯嘣直响。
[好啊,上辈子诬陷我,这辈子想把罪名扣我那可怜姥爷头上吗!做梦!]
“火是李二狗放的,和我姥爷有什么关系?电视上说了,封建迷信是文化糟粕,不能相信!”
白云朵的话铿锵有力,可白强、张采秀、吴红梅却不这么认为。
熏了半辈子的文化思想,怎么可能说改就改。
“朵朵,闭嘴,别耽误陆仙人说事。”吴红梅一把将白云朵拉进怀里,随时准备手动闭麦。
“哈哈~哈哈~”陆大仙不仅没有生白云朵的气,反而捋着山羊胡仰天大笑。
“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不信服,把老祖宗的东西都抛弃了,将来吃够了亏,遭了大罪,就知道后悔了!”
隔壁金小娥一家听到动静,三口子齐刷刷趴在墙头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