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早就跃跃欲试,因站在门口离得秦如是最近,得了信儿便奋勇争先,冲在管妈妈前甩给了秦如是一串耳光。
边打边骂道:“我们姑娘身份尊贵,上有嫡姐贵为娴贵妃,下有两个嫡庶两个幼弟都好生教养在京中,何时轮到你在我们姑娘跟前自称妹妹。你签的是最下等的身契,见了我们姑娘要下跪喊主子,知道么?”
秦如是呜呼倒地,极力躲闪口中求饶:“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再打了。”
孟瑾年凉凉道:“还有脸自称什么好人家的姑娘,也不嫌羞臊!别说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就是小门小户里的女儿进了那地方,估计早就一根绳子吊死在歪脖树上了,你骗骗杨策那个没脑子的就算了,也配在我跟前谈清白清高?”
她一拢宽大袖口:“我且问你,你一同落罪的庶出姐妹现在都身在何处?”
秦如是缩了一缩,呐呐道:“不知...”
南风又一个耳光打过去,掐着腰道:“跟主子说话要说敬语!”
秦如是只觉得牙齿好像又松动了几分,神情萎靡:“回..回主子的话,我..奴婢不知。”
孟瑾年挑眉,这贱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真不知?好,那我就告诉你,她们都为了不去那种腌臜地,为了保住你所谓的‘清白’清高早早就自尽了,跟你同一监的庶妹,应该就死在你跟前吧。”
秦如是眼前闪过那张因疼痛狰狞扭曲的脸,猛打了个寒颤。
临到发卖青楼的时候,监中乱做一团,她那便宜母亲找了几个石头块,面容下是绝望的平静,仿若一具活尸,对她们道:“干干净净的走,下辈子还能投胎个干净的人家,金子和石头吞下去的后果是一样的,谁先来?”
搞笑,活着就有无限可能,她怎么可能去吞石头自尽?那时候她推脱害怕,说等到最后一个吞,眼睁睁看她们惨死在她眼前,为此还做了许久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