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杨策沉吟:“在官场上,人情往来肯定会有…”
孟锦年打断:“打住,人情往来是怎么个人情往来?”
杨策:“就是节庆日送点礼物什么的,上次我们大婚,也有许多人来送礼,这都是无可厚…”
孟锦年继续打断:“那可有回礼?账册上可都记得清楚?”
杨策额筋绷绷跳了两下:“自然有回礼,记得也清楚。”
孟锦年哦了一声:“那拿出来给我看看。”
杨策反问:“家里的中馈不是在你手里么?”
孟锦年敲了两下桌面,神情不耐:“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管家账簿。”
还想从她跟前忽悠,她问的那种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人情往来’,又不是规规矩矩的管家账簿。
杨策抿唇,他知道他爹单独有一本账簿,但说实话,他也没有见过,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皇城司带走的不只是他爹,还有知州和知府两位大人,所以下狱定不是因为给秦如是捏造户籍的事儿。
他忽的想起近日盐贩子们对他的笼络,凉意从脚底板上争先恐后的钻了上来。
以前他不缺银子没有理会他们,那些盐贩子定然也试图走他父亲的路子,以他对他爹的了解,他肯定拿了,而且没少拿!
杨策只觉额头剧痛,这...这就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儿了!想到他交给青松的那些银子,轻轻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记账的习惯。
若是到时盐贩子们攀咬,他们没有证据,他也咬死不认,皇城司的有能耐他何?左右他还有个位居一品的岳父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