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青书真实的表情比镜头里的迷人多了。这张脸要是让他的粉丝看到，不知道会让多少人脸红心跳。

薛明暄搂着人接吻，唇上的力道一时没能控制住，蔚青书被吸得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将身上的人推开。

薛明暄猝不及防，后脑不轻不重地在瓷砖上磕了一下。蔚青书定定地对上他，原本迷离的眼神顿时恢复了清醒，哪里还有半点沉耽的痕迹。

“抱歉……”薛明暄知道自己踩了雷区，低声道歉。

“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被剧组的人看到我怎么解释？”

蔚青书迈出浴缸，抹开镜子上的水汽照了又照。他的皮肤白得发亮，水珠描绘着身体的轮廓滑落，盛在深陷的锁骨和腰窝里，十足吸引眼球的景象，薛明暄却看得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凉。

******

蔚青书又在浴室里折腾一阵，终于出来了。他的酒已经醒了，脸上的红潮完全褪去，方才的沉沦仿佛是一场假象。

“你要回去了？”薛明暄靠在门边，看着对方抓起来时穿的衣服，一件件重新给自己套了回去。

“嗯，明天早上还有工作。”蔚青书打理着自己的衣领，“现在回去，还能抓紧时间睡一会。”

薛明暄没有企图挽留他，这样的事情他不是没做过，但毫不意外地被拒绝了——发展成为这种关系后，蔚青书从来不会留宿在他家，也不知道是出于心理洁癖还是怕被什么人发现。但他也没打算建议对方第二天还有工作的时候最好不要过来了，在这段关系中，蔚青书是绝对的掌权者，他兴致来了可以拉着薛明暄扎扎实实地做上一天一夜，没兴趣或是工作忙碌的时候，他们可以几个月都见不到一次面。

薛明暄说：“我送你吧。”

“不用了。”蔚青书拒绝得很快。

“你今晚喝了酒。”

“叫代驾就行了。”蔚青书戴上墨镜和口罩，又回到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从鞋柜上抓起自己的手机，“我的公寓最近有很多狗仔在徘徊，可能是发现我的住处了。因为这种事情被拍到上报，对你来说也很困扰吧？”

除了你不会有谁会更感到困扰。

薛明暄心里这么想，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蔚青书混娱乐圈多年，明炒暗贴的绯闻女友能排满一条街，私底下却几乎没被人抓到过同框镜头，保密功夫可谓出神入化。薛明暄深谙他的手段与套路，连顺便一个同性床伴都能藏得这么隐秘，不允许外人看出半点端倪，也算得上是某种层面上的遵守职业道德。

“慢走，路上小心。”

最后他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蔚青书原本已经走到门边，又倒了回来，摘下口罩，轻轻吻在薛明暄的颊边，像是对待一只家养的宠物。

“下次我过来之前会先打电话。”

“……嗯。”

蔚青书走了。楼梯的灯亮起一阵，很快又灭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