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暄打开门,一个人裹着浑身的寒意和酒气倒了进来。
半夜猛摁门铃的人戴着严严实实的口罩和墨镜,包裹得像个不法分子,摘下伪装露出的却是一张足以让万千少女尖叫的脸。薛明暄将步履不稳的人接在怀里:“怎么又喝了这么多?”
“新电影……跟投资方有个饭局。靠那个制片人,坐在我旁边老是动手动脚,简直恶心……呃。”
蔚青书脸色发青地捂住嘴。
“你自己过来的?没开车?”薛明暄搂着人,手忙脚乱地将门关上。
“让宇文敬送我过来的……车就在楼下,他自己打的回去。”
宇文敬是蔚青书的经纪人,也是唯一知道他们关系的人。蔚青书推开了薛明暄,脚步踉跄地往浴室去,熟悉得像是进自己的家:“借你浴室一用。”
今晚跟过去的许多个夜晚没什么不同。
薛明暄往浴室里送去蔚青书放在他家的睡衣后,在卧室里留了一盏台灯,心不在焉地修改着电脑上的平面图。浴室里传来隐约的水声,攒动的人影偶尔投落在房间的墙壁上,薛明暄想象着温热的水洒在蔚青书身上,白皙的肌肤被冲洗得微微泛红,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浴室里突然响起什么东西哐啷落地的声音,伴随着轻不可闻的惊呼。薛明暄被吓一跳,连忙去敲浴室的门:“青书?你没事吧,喂……”
一条白皙的手臂从里面伸出来,猛地将他抓了进去。蔚青书滚烫的嘴唇紧接着贴了上来,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穿,灼热的身体与薛明暄紧紧相贴,薛明暄被摁在墙上,白衬衫的布料瞬间湿透。
“大晚上呆在家里,居然还穿衬衫系皮带?”蔚青书的手不老实地往下摸,手指灵巧地挑开皮带扣,满意地收获了薛明暄骤然变得粗重的气息,“是在等我亲手帮你脱?”
“你醉了。”薛明暄握住他的手。
“装什么君子?我特地跑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洗一个纯洁的澡?”蔚青书不耐烦地说,“要不要做?不做我就走了。”
薛明暄喉间滚出意味不明的叹息。他握住蔚青书的手腕,将人压进了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