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有一种孤独坚韧的气质,仿佛与这风雪融为一体了。
西突然有点同情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想起文骈方才拿起酒壶将喝未喝,又把酒还给他的举动,骑着马笑着道:
“上马来,我载你一段路!”
不料那个男人好像没听一般,只是往前走。
西又下了马,走上前去:“既然你不上我的马,那么喝一口我的酒如何?”
那个男人还只是往前走。即便西已经将酒壶递到了他的眼前。
“难道你以为我会害你?”
“不,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可我从不喝陌生人的酒。”
男人终于开了口,可身形还在向前移动。
“那么,你要去哪?”
“渡口。”
“做什么去?”
“见人。”
西有些奇怪,一个人去渡口竟然不是为了坐船。
他没再与这个奇怪的男人搭话,重新骑上了马,向后望去等待文骈和东赶上来。
“他没喝你的酒?”文骈上来就问道。西惊讶地看着他。
看到他这副表情,文骈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呵呵,他那样一个人,是不会随便喝一个陌生人的酒的。”文骈神秘莫测地道。
当然他可能是为了故意逗西玩。
西撇了撇嘴,拿起酒壶拔开酒塞就往自己嘴里灌:“你们不喝我自己喝!这酒啊,在这冬天雪地里,可是好东西!”
到了渡口,福船还有两个时辰才发,西酒壶里的酒正好喝完了,瞧见渡口岸边上有一家酒肆,便提议文骈去那歇歇脚。
渡口的酒肆里很冷清,文骈进来时,只看见了一个男人。
他背对着文骈,穿着白色的袍子,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支箫,一壶酒,两碟花生,几块面饼。
西笑眯眯地走进来:“伙计,给我打一壶好酒来!”
“好酒没有,劣酒倒有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