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急的在沈桃门口一圈圈转。
周文墨喝多了酒,身体不舒服,即便睡着了,在睡梦中也发出小兽一般的哼唧声。
偷听的陈乔后脊背一凉。
不好!这都整出声了啊!
他不能干等,必须开展营救沈桃计划!
他用手推了推门,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
他探头往里看。
我勒个去……并没有预想中的画面。
倒是他家少爷正抱着床腿,还不时拿脸蹭一蹭。
这要是少爷明早在地上醒来,再受了风寒……
他心一横,抬步进门,伸手一捞把少爷扛在肩上。
黑风寨是不能待了。
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把少爷带回周家。
左右瞧瞧,那些喝多的匠人正在套马车准备下山。
他扛着少爷在马车上混了个座儿,摇摇晃晃回了县城。
他扛着死猪一样的少爷,顺着地道返回周家。
好不容易把周文墨弄到床上,陈乔脱力地倒在床下睡了过去。
清晨,周文墨噌地一下坐起来。
头疼……怎么胸口还有点疼……
他绞尽脑汁地想昨夜发生的事,可记忆就像被拢上了一层薄纱。
他最多能回忆到,沈桃摇摇晃晃地朝着他走过来的画面。
烈酒灼喉,周文墨想下床倒杯水润润喉,结果一脚踩在温热的身体上,吓得他赶紧缩脚。
陈乔猛地惊醒,“谁?”
周文墨双腿盘在一起,胳膊肘拄着大腿,用手不停地捏着脑门,有气无力道:“去,给我倒杯水。”
陈乔溜溜的起来倒水。
清凉的水划过干哑的嗓子,周文墨稍稍舒服一些,这才问:“我怎么在家?我不是在黑风寨吃酒吗?”
陈乔心中警铃大作,跟沈桃待一起久了,瞎话张嘴就来。
其实也不能算是瞎话,这叫善意的谎言:“哈哈哈哈!少爷你忘了?昨晚吃完酒,你说在那里住得不舒服,非要让我带你回家!”
“是吗?”周文墨感觉哪里不对劲。
在黑风寨虽然睡的是稻草,可真挺舒服呢。
没有随时会到来的危险,也没有算计,有的是满满的安全感。
他摸了摸胸口,“我这胸口怎么还有点疼呢!”
陈乔定睛一看,吓得魂魄差点离体,少爷的胸口上还留着一个脚印!!!
看大小是沈桃的脚印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