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人你靠我,我挨你的挤在一起,两人的心也挤在一起。二蛋庆幸自己能够和介民分在一起,而对于这里的土老大大强。也只在一进来找了点麻烦,对他们反而还有些特殊照顾,这对于刚刚进来的他们已经少受了很多的罪了。而第一天的晚上也是最难熬的,以为乏累的身体一沾床就能睡着,可惊讶的发现那双眼睛死活闭不上,心里的想法像扭曲打结的针线一般,东一团,西一团,好像所有的想法都窜在了一起,挤在一起的两人不由的担心起村里的其他人,就听到别的号子也一阵哭、一阵笑,“咚,咚,咚。”撞击墙壁的沉闷声,动静不是很大,但对于刚进来的两人确实极其敏感,也明白是在干什么。后来才明白,在这里将会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压,有人往往熬过了身体,却受不了精神的打压。
“你怎么也睡不着,想啥呢?”
“你其实不用自首,我们都说好了绝不拉你下水。”
“你们在里面,我在外面,我是坐不住的,这样最多难受八年,后悔八年,如果不自首的话,就要煎熬一辈子了。”
“我该听你的,对不住你,他娘的一身懒骨头,好话听不进去,非要敲打了才老实。”
“哎。”二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如今都到这地步了,说这些有甚用,
“你说我们是不是完了?在这里熬上十多年年会变成什么样子?全身都该老了,外面都变成什么样了?”介民低声说着。
“我想家了,一闭上眼,就回到咱村,我家那院子,院子里的树,山楂,那房子,房里的人,老妈、老婆、孩子。”
“不知郝群现在怎么样了?想起来就难受。”介民的声音哽咽起来,“我宁愿替他多蹲几年,担些苦,他家里可要没人了!”
“我常常想起我们初中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每天上学下学。”
“时间过得好快,都这么大了!谁会想到我们长大竟会是这个样子,要知道是这样,长大还有什么意思?”介民苦笑着。